喘气的幅度加大，捂住脸的双手仍然没有放开，“你怎么越算越早...我那个时候没想过这些...”
“真没想？”动作停了下来，清淡的声音响在上空。
把手放开，她犹豫了一下，依然如火烧的脸颊没有半丝降温，“有...有一点...”
“只有这么一点？”傲然挺立的茱萸被指尖掐住，轻轻揉动。
“还有...更多一点...”
唇瓣慢慢贴合在一起，泠伊人情不自禁地颤了一下。
窗外凉淡的夜光洒进来，她的眼里被水雾蒙住，脸上泛了两朵红晕，鼻尖渗出了的汗珠，娇喘着将脸埋在枕头里，这副惹人怜爱的样子让泠伊人难以自持地低头含住她的娇弱的唇瓣，缱绻地绕住她的舌尖。
她轻颤着承受身上之人那猝不及防的爱意，感受着灵巧的手指顺着曲线一点点滑下，湿热地吻落在敏感的肌肤之上，睫毛已不自觉地潮湿，蓦地流下泪来，“假的...全是假的...”
骤然停下了吻，泠伊人停下手上的动作，抬眸看她，语气略带惶恐：“对不起...或许真的太快了...”
真的是太快了，方绮绿不能接受也属正常，但泠伊人不得不承认，她对于她的身体的确存在着一种隐隐的渴望，就像有什么东西在她心里骚动和叫嚣，挠而不得。
正在低声啜泣的方绮绿因忽然停下的动作而身体一凉，但身体里流窜的热意并未消减，反有火烧之势，让她燥热难耐，抽噎着说道：“不是的...”
俯身在她额上一吻，泠伊人朝她柔柔一笑，躺回她的身旁，“好了，没事的，来日方长。”
好一个来日方长，这明显就是在说，下次、下下次，方正就是必须的，不能少的意思。方绮绿终于止住了抽泣声，小声说道：“我只是觉得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你真真切切的就在我眼前...”
“压着你，亲吻你，爱抚你，对你许下一生一世的誓言，这一切当然都是真的。”嘴角高高上扬着，话语中满满的笑意，泠伊人将她搂进怀里。
方绮绿羞红着脸摇头道：“太不真实了，就像做梦一样。”
“你还梦到我对你做这些？不是春梦是什么？”
“当然不是春梦！”她咬牙，连反驳的语气都是弱弱的，在心里咒骂这个道貌岸然的大坏蛋！
恍惚着犯困的眼神，一闭眼就陷入了沉沉的睡梦中。方绮绿睡到半夜，发现泠伊人不见了。
房门开着，她看到她站在落地窗前，外面寒意逼人。泠伊人看向外面，内心翻江道海，久久不不能平静，单薄的身影映在方绮绿眼里，她从来不曾看过她这般落寞的样子，她以为以前的她只是淡泊脱俗，却不想她其实一直在自己的世界里走不出来。
方绮绿的泪止不住落下，冲出去紧紧抱住她。泠伊人看着自己怀里哭得不能自已的方绮绿，心里更加难受，抚着她的秀发柔声道：“怎么了？不好好睡觉跑出来干什么？”
方绮绿抽泣道：“泠伊人，我爱你，你知不知道，我还搞不明白就爱上了你，可你呢？”
泠伊人轻轻吻在她的秀发上，“你想听我说什么？”
“我比你大八岁。”
“我不喜欢比自己年纪小的。”
“我想知道你对我是什么感觉？”
泠伊人笑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问这个问题？”她略微的皱了皱眉，沉默了片刻，一双朗若明星的大眼睛在黑夜中闪烁着炯炯星亮，弯成了一弯皓月的弧度：“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你当然、绝对不是单相思。”
喜悦在瞬间蔓延开，方绮绿的耳朵染上了红，含笑的眼睛被遮上了一层轻薄的朦胧的水雾，羞意从嘴间溢出：“你说谁单相思你？”
“不知道，好多人呢，有......”掰着手指一算，好像十个手指也不够啊。
方绮绿掐她，“我知道有很多，你有什么表示？”
泠伊人低头在她耳边柔声道：“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
方绮绿的脸红的跟成熟的西红柿似的，不依不饶：“你说哪一瓢？”
泠伊人在她脸颊轻轻一吻，将她拥进怀里，笑道：“当然是，方绮绿那一瓢。”
幸福来得太突然，方绮绿是睡不着了，三十岁的女人跟个小姑娘似的缠着泠伊人说话，“我生病了你为什么没来看我？”
泠伊人想了一下，老实回答：“那时我没搞明白。”
“明白什么？”
“我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打算让人进来，可是我必须承认，我无法阻止你一步一步渗透到我的生命里。”
这样的话真是动听，方绮绿的脸又红了，嘟囔道：“可我们现在这样算什么...”
泠伊人面对着她，柔声道：“我忘了说，老师，你愿意和我一辈子在一起么？”
方绮绿的心砰砰乱跳，“你怎么还叫我老师...”
泠伊人脸上的笑意更浓了，立即改口道：“绮绿，你愿意和我一辈子在一起么？”
“我愿意！”她的语调虽低，但很肯定，甚至有些迫不及待：“那你要答应我很多很多事。”
明显的皱起了眉峰，语气中夹杂着为难：“感觉好多啊...”
一把掐住她白皙娇弱的耳朵，方绮绿怒道：“我还没说都有什么呢，你就嫌多了？”
泠伊人伸手过去拥她入怀里，“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你能答应我一件事么？”
方绮绿有些好奇：“什么事？”
“陪我一路走下去，就算前面没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