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都别想。”
“死库水也行啊。”
“那又是什么……”
“一种便于水中作业活动的，以保守、健康、轻便和易于活动为设计宗旨的，多由遇水不易松弛及紧缩，且弹性适宜的织物构成的运动服装。”
“说人话……”
“日式学生泳衣。”
“滚。”
“唉……不知好歹。”南荒一声长叹，厚颜无耻地抛出了这四个字，“说正事……其实这就是你对身体的掌控力不足。”
“所以，”h问道，“是因为我和你体能的差距？”
“不不不——是‘掌控力’，这和单纯的‘身体素质’还是两码事——我刚才也是收着打的。”南荒摇了摇手指，“你的这种体质已经是完全足够了，但问题在于……你并不会使用你的身体。”
“嗯……”h又一次虚起了眼，“我怎么总觉得这话味不太对呢？”
“你心邪。”南荒淡定道，“换句话说，我和你的主要区别就在于：你只是精通了自身的技艺，而我……却升华了它们。”
“哦？”h挑了挑眉毛，“愿闻其详。”
“你有没有想过，“南荒这次难得没说垃圾话，“但凡‘格斗技’之流，其诞生的基础何在。”
“没想过。”下一秒，h就果断给出了答案，“你来讲。”
“喂！你就不能猜一次嘛！”南荒顿时惊了，“你身为进化体的自尊心呢！这样直接说答案根本没有成就感啊！”
“呵呵。”h嘴角抽搐着干笑了两声，“你以为我在知道了你想干什么后还会配合你么？”
“……算你狠。”
南荒一脸不爽地把手往裤袋一插，瞪起了死鱼眼：“那就简单点说吧，答案就是‘人体的极限’。”
“可这和技法真的有关系么？”h不置可否的回道，“用更快的速度和更大的力量去挥刀就行了吧。”
“嗯……你是这么想的啊。”南荒若有所思地嘀咕了一句，突然话锋一转，“看起来……你这是刚变成这样没多久，就已经被冻起来了吧？”
“哈？”h一愣，“……的确，在那之前只有5天的观察期。怎么？”
“这就对了，”南荒打了个响指，“你实践的还不够。”
“虽然变成现在这样也就是这几个月的事，但是我的发育轨迹异于常人也算有点日子了，足以让我充分意识到，一般人的身体上，到底有多少不足：整整0.1秒的极限反应时间、充满弱点的身体构造、低效的神经系统、糟糕的创伤恢复力——可谓是难以尽数。”
“速度和力量仅仅是最基本的优势，但即使如此，其能带来的功效也已远大于‘更快更强的去挥刀’。人类的格斗技中的一大要素，是借助惯性和重力的作用；但对我们而言，很多时候【克服】它们的效果反而会更有效：举例而言，如果你的力量是2，而挥动你的兵器需要克服1的阻力，那么你就只能用剩下的1去对兵器进行操作……但如果你的力量是11的话，用10去操纵兵器，可完全是两个概念了。”
“反应力，恢复力……这些也都是类似的问题。如果你滞空时仍能来得及调整姿态，那么一大部分擒拿术就失去了意义；如果你身体的任何伤势都会立刻恢复——甚至是有朝一日，进化成了密度均质的构造——那么就没有必要去刻意防守原本的要害。”
“最后的差别，就是极限……”
话至此处，南荒一甩手，一股黑芒乍现，玄锋巨剑便被凭空抽出。
“虽说这东西的密度可控，但以我目前的能力，这把剑至少也足有两百公斤。”南荒说着，微微偏转手腕，巨剑的斧刃便在地面上划出一道漂亮的圆弧，“对于连拿都拿不起来的兵器……又怎么可能诞生出相应的‘技法’呢。”
“所以你就自开山门了。”h若有所思的道。
“正是~孺子可教。”南荒得瑟道。
“好吧……你这套理论我大概是懂了。”h点了点头，抬眼看向了南荒，“那么……”
“啊~哈。”南荒戏谑地应了一声，挽出一个夸张的剑花，将巨剑横在面前，抚弄着其森寒的利刃，“我们……”
“再来一轮？”
……
此时，千多米外，齐森看着沿3环向外被打掉了一圈的靶子，感觉有点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