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凌凌看了看手上被啃了一半的鸡肉卷，又看了看桌上满满当当的各色食物，再看了看不远处已经吃完包子，正抱着碗菜粥喝着的小助理，稍稍想了想，几步走了过去。
“好吃吗？”姜凌凌站在小助理面前，问得直白。
小助理咽下口中的菜粥，有些犹豫，很快，整张脸都快因为纠结皱在一起了。
姜凌凌敲了敲桌子：“说实话。”
哎……小助理叹了口气：“姜小姐你让我说，那我就说了……包子皮厚肉少，外面的面发的不好太紧不蓬松，里面没汁肉柴味道太淡。青菜粥菜梗碎太多还炖烂，吃起来太脆了影响口感还一股菜味儿，里面放了虾米但是虾皮没挑干净，估计酒放少了有点腥。”小助理一口气说完，看了看已经完全愣住的姜凌凌，赶紧把脸重新埋回菜粥碗里，大口地喝了起来，妄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一只手很快伸过来从小助理的手上夺走了菜粥碗。姜凌凌把碗端到自己面前闻了闻，好像……的确有一点虾米味，不过应该不会像小助理说的那么严重吧。“不好吃你还吃……”姜凌凌不解脸看小助理。
小助理瞅了瞅姜凌凌手里的菜粥碗，也不多辩解，只是麻利地跑去桌边翻了翻，翻出一碗没动过的青菜粥，又拿了个干净的勺子，跑回来往姜凌凌的面前一递。
姜凌凌犹犹豫豫地勺了一勺，吹了吹，喝进了嘴里。
然后……当然没有立马吐出来那么夸张，只是姜凌凌此时的表情，还是略有些扭曲的。
把嘴里味道奇异的粥喝了下去，姜凌凌不得不承认，小助理刚才说的话，已经很客气，很有所保留了。好好的一碗青菜粥，菜梗没烧烂也就算了，放什么虾米啊，放虾米也就算了，怎么一点儿去腥味的东西都没加，这一口尝到嘴里，那叫个腥啊。
“这么难喝你还喝！你是不是傻啊！”姜凌凌说了和刚才差不多的话，不过这回不是怀疑，完全是吐槽了。
“还行吧。”小助理一张淡然的脸，“昨天中午的炒青菜里还放了半盒子蒜泥呢，咖喱虾没挑虾线都是泥，还有红烧肉……硬的很啊。比起那些，这包子和粥，凑合凑合也能吃了。”
“……”姜凌凌呆住，“不会那么差吧。昨天还往米红豆纪珺心，还有潘导那儿送了好些啊。他们也没说什么啊。”
“当然了。”小助理哀怨地看了姜凌凌一眼，“昨天我每个菜都先夹了一筷子出来，然后挨个尝了一遍。能吃的都分给他们了，当然其实那些味道也很一般，不过我吃的……呵呵……”
“你……你怎么也不和我说。我就吃了炸鸡，炸鸡还挺不错的。”姜凌凌十分不解，“为什么不好吃你也不和我说啊？”
面对姜凌凌的质问，小助理沉默了一会儿，半晌才开口：“因为挪到庄子这块来之后，姜小姐你就一直表示自己买下个饭店真的是太明智了，以后都可以让那边送饭过来了，方便又实惠，简直是聪明到爆。我看姜小姐你那么高兴……如果吐槽这些菜的味道，大概会让你很扫兴，我就没说。”
姜凌凌也是无语：“可是这菜的味道这么糟糕，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可能就会到处送人啊，到时候我还不是会被人笑！你是不是傻啊！”
“……姜小姐你之前提拔了当初给你**肉卷的那个小厨子当总厨管理整个后厨，他的手上有一笔可以灵活使用的额度。我已经向他建议了请些别的酒店做饭手艺好的厨子过去给他们培训培训。”小助理正色道，“可是看起来今天还没有见效。”
“当然不会见效了，谁的厨艺是三五天就能提高上来的！”姜凌凌放下粥碗去夹了个虾饺吃，味道虽然不奇特了，但是真的是个非常非常一般的虾饺，还淡得很。
小助理受到了打击，有些萎靡地低下了头。
姜凌凌挨个尝了肠米分，烧麦，皮蛋瘦肉粥和土豆米分……不得不说，缺点很多，能入口，但是真的，味道一般到她压根不想吃第二口。想到那被自己热情推销给潘香的两笼虾饺，姜凌凌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
不过……当姜凌凌看到有些可怜的小助理时，又说不出责备的话了。“哎，下次这种事情，你和我说就好了。请厨子去教他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对菜品的情况有很大改善。你告诉我，我可以想别的办法，比如说，去挖角，或者买个新的饭店。总归我们也不用吃这些菜了不是？”姜凌凌不忍责备，但是话还是要说清楚的。
“董老板说……姜小姐最近拍戏很忙，让我学着多为你分忧。”小助理脸垮垮的，“可是我又搞砸了……姜小姐你会炒了我吗？”
“不会的。”姜凌凌笑，“没事的，以后这些事你只要记得告诉我就行了。我倒不需要你太能干，只要你忠心就行了。之前把那几个挑事儿的演员锁在洗手间啊，还有在她们的盒饭里加盐啊，我们不都合作得很好嘛。”姜凌凌安慰脸。
小助理开心了些，“那下次我们可以往她们的蔬菜里放芥末。”
“嗯，是个好主意。”姜凌凌乐了，认真点头赞同，“你看，你不是挺能干的么。再怎么，也比人米红豆的助理白糖强啊，人家的助理一消失就是几个月，好歹你还在我旁边帮把手呢。”
小助理想了想，好像真是这么回事儿。自己作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