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被覃吟看见，顾越泽也就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直等到覃吟上课结束。
覃吟出来见此，倒也没有直接掉头就走。她坐在了顾越泽的另一侧，端起面前早就准备好的水杯一饮而尽。
讲了将近两个小时，覃吟口干的要命。她又伸手拿起水壶倒了一杯，喝了大半，这才稍稍地缓和一些。
接着覃吟看向顾越泽，开门见山道：“你有什么想要和我说的吗？”
“不要和我说这只是巧合。学校那边的老师，也是你和他们打过招呼的？你有什么目的？”
覃吟的红唇因为被水滋润而显得格外娇艳欲滴。
顾越泽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他心尖微动，面上却分毫不显：“你不需要这么咄咄逼人，我并没有恶意。”
“你缺一份合适的工作，我缺一位合适的老师，这对你我来说都没有坏处。”
“老师多得是，不缺我这一个。”覃吟轻哼一声，冲他扯了扯嘴角，意味深长地说道：“你不会是想长期发展？”
顾越泽丝毫没有表现出被说中的慌张，他不紧不慢地徐徐开口：“你可以放心，我只是想要找一个合适的家教，而你正巧就是非常适合的人选。你也看到了，越洋已经接受了你。”
“可实际上在你之前，他已经赶走了四个家教，你是到目前为止唯一不被他排斥的人。”
如果我真有什么私心，早在一个月前我就应该来找你了，又为什么要等到现在？”
覃吟挑了挑眉，她没有立即回答，像是在思考着顾越泽这一番话的真实性。
覃吟似乎并没有注意到，顾越泽的目光一直若有似无地跟随着她，没做半分转移。
顾越泽的心跳有些轻微地加快，他难得紧张地等待着覃吟的答复。
“好。”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思考，覃吟终于松了口。她对顾越泽的敌意散去，表情升温，挂上了与平日里无二的笑容。
“合作愉快。”
她没有拒绝。
事情尘埃落定，顾越泽感觉到自己心中一直悬在半空中的石头终于稳稳地落下。他微微闭了闭眼，觉得自己的情绪很不对劲。
不管覃吟答应又或者不答应，他都不应该这么紧张才是。
顾越泽感觉到自己对覃吟太过关注了。
顾越泽是个成熟的男人，自然明白这种莫名的关注意味着什么。
可他们两人并不合适，不止是年龄经历。还有家庭环境，甚至是性格脾气。
理智告诉顾越泽，他应该尽早从这种不稳定的情绪中抽身。趁着还没有来得及投入太多情感，及时止损。
可如果感情真的能够被控制，那就不能称之为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