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沉默半晌，又继续前进:“没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获得力量的代价是大脑受损吗？可路陌明明没有……那他的力量的代价是……
是生命吗？
最终还是，不得不走到这一步吗？
10……11……12，到了。唐安推门而入。
临近中午，靠外的两张病床上的患者都在吃饭，最里面的病床被拉上了帘子，透着窗外的光隐隐能看到一个人影。
唐安快步上前，一把拉开尚在晃动的帘子。
里面的人警觉地盯着他，手已经放在了腰间。
唐安这才注意到那人穿着一身警服，腰间是一个鼓鼓囊囊的枪套。
“对不起，我以为有人想要伤害她。”
“你是谁？”
“唐安。是把她救回来的医生。”
“哦，唐医生你好。”那人把放在枪柄上的手伸出，“我叫方思宇，是警察。”
唐安和他握握手，刚放下就拉住了路陌，把他护在身后。
方思宇瞥了一眼:“他是？”
“我朋友的孩子，脑子有点问题。”
“嗯，那你们是来看她的吗？”方思宇后退一步，让出了大部分空间。
女人没有要清醒的迹象，心电监护仪“滴滴”地响着，既不变得剧烈，也不变得平缓。
“她既然没醒，那我们就走了。再见。”唐安只探头看了一眼就想要告退。
“等等，留一个联系方式吧？我不常来，她醒了你可以通知我。”
“不巧，我前阵子手机被偷了，正打算去申请新的号码。”
“这样啊，那就再见吧。”方思宇看起来有点遗憾。
“方警官还要继续待在这里吗？”
“……我跟你们一起走。”
唐安低头嘱咐了路陌两句，让他走在二人前面，唐安跟在他后面，将方思宇与他隔开。
到了楼下，方思宇说道:“今天因为工作关系，不能请唐医生吃个饭了。”
唐安谢绝了他的好意:“我不想和警察扯上太多关系。”
方思宇笑笑:“我倒是觉得我们挺有缘的，希望下次还能再碰见。”
“你不觉得碰见警察是一件不吉利的事吗？”
“也是。”方思宇不以为意，“那慢走。”
唐安走出一段距离后躲在一个隐蔽的地方，等到那个方思宇走远了才又拉着路陌倒回去。
路陌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他并没有打扰唐安，安静地“伪装”一个有智力问题的少年。
唐安折回病房，其他两个病人已经睡下了，里面那个更是压根没醒过。
他掩上门，轻手轻脚地拉好帘子，站在床边打量这个女人。
他从大衣的兜里摸出一个注s,he器，吩咐路陌望风，自己则抬起女人的后脑勺。
一个腹部撕裂伤，怎么可能昏迷这么久？
他一边摸索着后脑，一边换上针头，对着某一处刺进去。
他缓慢地拉动活塞，针筒内吸入了一些粘稠的白液，颜色不很纯净，里面似乎还有杂质。
抽取了约莫三毫升后，唐安拔出针头，密封好注s,he器，又小心地将被压皱的被子整理好，匆匆叫上路陌离开了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 私设多。。科学什么的。。棺材板我已经压好了。。|?w?｀)
第12章 第 12 章
本来今天是答应了路陌要陪他一天的，结果兜兜转转又回到小村庄了。
“你在干嘛？”唐谨恒看见唐安对着周翼的后脑注s,he了什么。
“今天碰见一个警察，可能是同行。”
“他注意到你了吗？”
“似乎起疑了。”
“那跟你现在做的事有什么关系？”
唐安放下空了的注s,he器，说道:“运气好的话，我们就会有一个敌人的敌人。”
唐谨恒一听有些兴奋:“那太好了，到底是哪个doctor？”
“等着看吧。”
周翼空洞的眼神里隐隐流动着清明，不多时已然恢复神智。
他第一眼便看见了站在墙边听两人说话的路陌，愣了一下，四下一览，抄起一把手术刀朝着路陌刺过去。
唐安料到会发生这种事，在他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就一手抓住他的手腕。
周翼想也没想，刀尖一转便冲唐安的手扎下。
唐安没有躲开，倒是周翼发现伤口没有流血后惊到了，竟没有下一步动作。
唐安轻而易举地取走手术刀，再把人牢牢按在手术台上，牵过束缚带将人绑在上面。
周翼完全不能奈他何，他大吼道:“放开我！”
结果闻声却是自己愣了一下:“我的声音……”
他扭动着查看四周，发现不只是身体，连周围的环境都是极为陌生的，唯有他刚刚刺伤的男人身后的路陌是熟面孔。
他怒视唐安:“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唐安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将路陌搂在怀里。这个女人刚刚刺伤他的一幕吓到了路陌，这孩子一个劲地扒拉他的手看，一会要再解释一遍真是麻烦死了。
唐谨恒饶有兴趣地欣赏周翼脸上错愕而震怒的表情，问唐安:“你在哪搞的？”
“医院。她原本是路陌的保姆，后被人收买杀他。幕后指使应该是和那警察一路的。他们准备暗中灭口，我就去取出了脑液。时间过得挺久了，也不知道记忆有没有受损。”
唐谨恒“啊”了一声，哭丧着脸:“也就是说你还要先审了再给我？”
“看情况，毕竟他不再忠诚，留着有风险。”
“周翼”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