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侨的手探进杨文业的衣服里，“你呢？不害羞？”
杨文业一把按住，“别打扰我看电视。”
电视有什么好看呢？章一侨不懂，都没他的杨文业好看。
但是他听话般的没有动，脑袋挨在杨文业的肩膀上。
他对杨文业格外珍惜。
大概是因为来之不易。
第一次在直播里看到杨文业——彼时对他也只是以网名孤胆留下的印象——除此之外就是觉得还挺有趣。
很多事情就是以“有趣”为前提展开的。
章一侨偶尔也在想，这个“有趣”是不是能算成一见钟情。
他见到这个孤胆明明胆子很小，却还是会选择玩恐怖游戏。
一次次在他害怕的地方跌倒，一次次又在跌倒的地方站起来。
直到现在章一侨都记得有两次孤胆都已经吓得叫破音，依然会憋着劲较真地将直播做下去。
刚开始看直播的观众都比较猎奇，看到恐怖游戏直播都会进来瞅一眼。
当然也有一部分是因为自己不敢玩，不如看主播们玩。
在没什么观众也没什么主播的蛮荒时期，孤胆这种怕恐怖游戏又要玩恐怖游戏的主播就横空出世。
有观众喜欢，自然也有观众讨厌。
还有些纯粹奔着游戏而来的观众，就会觉得孤胆玩恐怖游戏还要尖叫连连的主播，是不是在做戏，是不是借此博人眼球。
事实证明，太阳底下无新鲜事。
就算到了今天，依然有观众会拿这几句话来攻击主播，十分幼稚。
但孤胆当时不为所动，他还是照样做主播，照样被恐怖游戏吓到失色。
可只要一关掉游戏，孤胆就会变成平日里嘻嘻哈哈的样子。
章一侨就是这样被吸引的。
他喜欢孤胆对待任何事情都认真的态度，不管是在玩游戏这件事，还是在做直播这件事上。
能成为四神之一，不无道理。
他有时候看到孤胆被吓到的确连话都快说不出来时，很想对孤胆说，以后不做恐怖游戏了，以你现在的人气和关注数，做什么游戏都行。
只是当时他并不知道孤胆做恐怖游戏真的只是想给自己壮胆，而不是为了人气和打赏。
可他就连说这话的机会都没有，孤胆突然就从直播平台消失了。
此时孤胆早就是平台四神，与其他几位著名主播关系交好。
但对于他为什么离开平台这件事，所有人都一无所知。
是真不知道，就连其他主播看到有观众提起这件事，都会感到奇怪，搞不清楚怎么回事。
此时章一侨都已经进入游戏平台所在的公司里工作实习，直到后来成为市场部的总经理，其实他有无数次机会，借用工作的便利，从信息管理部门拿到孤胆的个人信息。
但是章一侨一次都没有这么做。
他偶尔会遗憾为什么当时没能更关心孤胆，或许好好与他聊一聊，孤胆就不会走。
事到如今即便搞清楚了事情，章一侨也不会再这么想。
他与孤胆在一起全凭缘分，如果当初的话，说不定今天他还未必能与孤胆在一起。
倒是变得更为关心，他情绪上哪怕有一点点波动，章一侨都想搞明白怎么回事。
也还好人家不会觉得他管的太多。
电视上的狗血电视剧终于放完，章一侨也从自己沉浸的那个回忆中回过神来。
杨文业伸了个懒腰，对章一侨说：“你刚才肯定没看电视剧里拍了什么吧？”
被他说中了，章一侨依然若无其事，还说：“电视剧有什么好看的，我在想你的事情……我是说，你比较好看。”
“看过夏夏和那个莽爷的直播了？”杨文业哈哈地笑，“之前莽爷也这么说过，你学的也太快了。”
章一侨当然没时间去看这两位著名情侣的直播，要是有，那也看杨文业的直播才对。
“好像……最近你没怎么做过直播？”章一侨问他。
“干嘛？市场部业绩完不成了？”杨文业回头看着他，“最近……最近我抽时间做一下吧，时间还是有一点的，你……”
章一侨转身将杨文业压在沙发上，低头看着他：“与市场部没关系，我想看，我想看你的直播而已。”
杨文业一愣，早知道这家伙就是喜欢看自己的直播，才会这么执着追求自己。
要不是后来这家伙在表白的时候，率先承认自己喜欢他这个人，不然到现在杨文业都会怀疑眼前这位是不是单纯想看他的直播……想看他玩恐怖游戏被吓而已。
杨文业躺在沙发上，仰面看着章一侨，噗噗笑了起来，“上回我直播你都没来看。”
“那我不是……不是开会吗……”章一侨低头，“是真的不巧。”
“所以啊，我都在这里了，你还说什么看直播啊？”杨文业抬手抱着章一侨的腰，盖在他腿上的毛巾随着他的动作顺势落到地上，露出两条光光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