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超常发挥，这样才有百分之一的可能，听他吹呢。”孟友翔道：“等成绩下来之后, 我再给他选学校。”
正说着, 一个纸团突然丢过来, 砸在他背上。
孟友翔转头看去。
柴晓东正蹲在花坛旁边的台阶上, 虽然刚才抱怨, 但还是乖乖拿着刚才孟友翔给他的书背公式, 表情有些别扭。
“喂！过来一下。”
“什么？”
柴晓东皱着眉，心不甘情不愿。“这道题你给我讲一下。”
孟友翔捡起地上的纸团, 这才抬脚走过去, 在他身后弯下腰, 仔细讲解着。
姜彦看着柴晓东, 虽然一脸不情愿，但还是你来我往。
“以前我还以为他们一起上课，肯定三天打一架，现在看，柴晓东也就是嘴上说说。”
“他是嘴上说不要，身体十分诚实。”沈默瞥了他们一眼，道：“没准心里高兴得很，你看，她笑得多开心。”
姜彦仔细看了看，没实在没从柴晓东脸上看出半点喜悦，哪儿在笑了？
过了一会儿，监考老师把考场大门打开，不少人开始入场。
姜彦脸上少见地露出几分紧张。
“别担心。”沈默揉了揉他的头发，微微弯腰，笑着道：“别担心，没问题的，不要提前交卷，仔细检查几遍，等考试结束，我在外面等你。”
“嗯。你也好好考，或许会有一个不错的成绩。”
沈默没有说话，对于自己的成绩，他再清楚不过。
本来就谈不上好，过去几个月也一直都在训练，根本没怎么看书，怎么可能会好？
“进去吧。”
把人送到教室门口，地给他水杯和文具，看着姜彦通过检查，确认无碍，才终于转身离开。
沈默坐在教室，铃声响起，他翻了翻手中的试卷，心里稍稍放了心。
这些题目对姜彦来说，不算难。
他迅速动笔，把会写的都填起来，还是有大片空白。
看着手中的试卷，沈默再一次庆幸，自己从一开始，就没有把希望寄托在这上面，就算现在写不出来，也没有任何压力。
距离考试结束还有二十分钟，沈默就提前收拾东西走了。
前脚刚离开，监考老师过来看了看，见上面大部分都空白着，失望地摇了摇头。
沈默没怎么理会，故意去姜彦教室外面看了看，从窗户能看到他正在埋头做题，神色还算轻松，应该和自己猜测的一样。
停留了一会儿，见走廊上的巡视老师要过来赶人，提前先走了。
校园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都是提前交卷出来的，愁眉苦脸，似乎考得不是很好。才考完第一科，就开始讨论着复读
——距离高考还差365天。
沈默还算轻松，找个安静的地方，拿出手机看了看俱乐部的通知。
队群里已经炸了。
翻了一会儿聊天记录，才发现是秦南又出事。
似乎是俱乐部拉来的赞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秦南和人家经理打了一架。
赞助崩了，教练少有的生气，在群里破口大骂。
秦南平时人缘还不错，不少人出面为他说话，不一会儿，消息就刷出了99 。沈默大致看了一圈，就关上了，对秦南闹事一点也不惊讶。
他才加入俱乐部，都已经几出了？
正准备收手机，冯志刚突然走过来。
“沈默，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不是还差十多分钟吗？”
“提前考完了。”
“有把握吗？”冯志刚心里还是有些期待。
“有。”沈默点了点头。“姜彦应该没问题，去a大稳了。”
冯志刚一头黑线，觉得沈默脑子里装的都是姜彦，三句话能跑偏过去。“我是问你，考得怎么样？”
“还行吧，本来就没抱希望，跟俱乐部去a市就行。”
“你要走这条路也行。”冯志刚想了想，道：“我认识几个国家队的朋友，要不要帮你联系一下，选拔选拔，或许可以去北京训练。”
“不用了，我不去北京。”
沈默转过头来，道：“我一直的目标都是a市。”
“你不是为了追求梦想？去国家队可是所有人的心愿啊。”
梦想？
沈默脑海中浮现出姜彦的模样，眼眸深处露出几分柔和。“我一直都是为了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