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感知得到他的所在。”
这么解释着，他的脸上难掩着得意。
黎瑶没有说话，只是跟了上去，不过那双本是冷冽的眼眸，现在如同漩涡一般寥深，只一眼，就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如果沐羽现在在一旁的话，她一下子就能感觉到，少女很生气。
愤怒到了极点，反而越加平静。
她垂在两侧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关节处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但是脸上却没有任何情绪，像是一面波澜不惊的湖泊，内里实则暗潮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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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此时不是人的模样，下半身是鱼尾，幽蓝色的尾巴在透明的水里，没有一点儿动静。
他浑身浸没在水里，长长的睫毛颤抖了一下，蓝色的眸子被遮掩住。唇色很白，脸色也是，俊美如斯的面容，此时像是冬日的阳光一样，转瞬即逝。
黑色的长发在水里，就像是深海里的海藻，慢慢散开，变成一朵墨花。
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他费力的睁开眼睛，眼前是他熟悉的少女的身影，尽管模模糊糊，看不真切，但是足以让他安心。
“阿瑶……”
煜弯起眉眼，唇慢慢吐露出她的名字，没有声音，但是少女看的分明。
黎瑶抿着唇，眼里满是疼惜和愤怒。
“窦教授，他为什么是这个样子？”
“元帅，我们是怕他挣脱反抗，所以给他注射了镇定剂，但是不知道人鱼的体质是怎样的，所以好像注射的有点多了。”
他轻描淡写的解释道，丝毫没有在意自己做的事情可能会损害男人的身体，或者更多。
黎瑶冷冷的扫了一眼这个房间里的人，像是数九隆冬一样，根本无法喘息，就这样被重重的压住，在心口。
这是来自ss级的精神力，只要她愿意足以压碎这里所有人的脑袋。
“元帅，我，我有说错什么吗？为什么要这样……”
他不解，但是这样沉重的威压让他喘不过气来，额头，全身都是冷汗，他不得不蜷缩着身体蹲下，试图减轻痛苦。
“窦教授，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去碰触我的东西，你的脑子，被狗吃了吗？”
少女毫不客气，重重地将脚踩在他的身上，然后狠狠地踢着他柔软的腹部。
力道很大，但是却不会死亡，只是用最大可能将痛苦传递给他。
窦教授痛苦的捂住腹部，嘴角流下殷红的血迹，眼眸混浊不清，看不清楚少女和周围，甚至也听不到了。
黎瑶将他的感官切断，视线落在匍匐在地上的男人，眼神冷的吓人，像是蛇一样，冷漠而可怖。
不止是窦教授是这副模样，周围他带来的人也是，痛苦的趴在地上，无措地摸索着周围。
她没有再将视线分给他们，迈着大长腿，直接走过去将煜从水里面捞出来。
男人感觉到少女的碰触，她轻柔的将自己从水里抱出来，丝毫不费力，像是拈起一片羽绒。
她身体的温度，很温暖，如同每次他从深海而上时候，浮出水面从海平面落下的第一缕阳光，带着清晨的露水和海鸟的羽翼的纯粹，舒服的让他眯起眼睛。
“黎瑶，他们有没有为难……！！！这不是煜吗？他是人鱼？！”
沐羽赶来的时候看到少女公主抱着一个男人，他有着一条幽蓝色的鱼尾，美的出奇。
还没有来得及让她惊叹的时候，她发现了，这条人鱼，还是她认识的……
“之后再和你说，我带他回去帮他治愈一下，里面那群杂碎帮我解决一下。”
“记忆清除掉，我不希望除了你我之外还有人知道煜的身份。”
黎瑶此时冷静的吓人，但是周身的寒气冷冽，让沐羽下意识的嘘声，她知道，少女很生气。
“嗯，交给我吧。”
尽管很好奇，但是现在的确不是时候问。
当沐羽走进那个需要自己善后的房间时候，她实在有些难以置信。
里面除了那个长方形水体的地方完好无损之外，其余都碎裂的不成样子，被剥夺了五感的人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此时惊慌失措的在地上爬着，眼眸里没有焦距，满是绝望。
“……真狠啊。”
被剥夺五感，陷入这般的地狱，远比其他的酷刑来的更加残酷有效。
少女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抓住自己长长的黑发拉扯了一下，很是头疼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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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瑶将男人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将白皙修长的手放在他蜜色的胸膛，黑色的眸子不带任何yù_wàng，只是看着男人的脸，然后感受着他内里的气息流动。
她在心里松了口气，慢慢用精神力滋润着男人的身体。
还好，只是药量过度而造成的些微虚弱和乏力，没有什么大问题。
“唔，阿瑶……”
“啧，别说话。”
她有些不爽此时这样憔悴苍白模样的煜，但是心里又不住的心疼。
这条笨人鱼，才离开自己几天，就被人给捉住了！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他蓝色的眼眸一直看着少女，然后抬起手轻轻附上她柔软的唇，轻轻摩挲了一下，唇